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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清道:“我要杀你报仇,不会制住了你多事。”
毕方微笑道:“是么?那你在我肩头这一掌,打得可也太没力气。”他右手握着红刀刀柄,刀尖向下,离得俞清胸膛不过数寸,道:“你自己才是多事,好好的不肯陪我练刀,非要性命相搏,说是要杀人,又浪费灵药来治我。”
俞清不语。两人默然相对一刻,毕方忽道:“咦,有人来了。”回刀入鞘,俯身拉住了俞清后领,向一侧山石走去。他受伤不轻,然而所得内用外敷的伤药都极具灵效,片刻间行动已甚是灵便。
两人在一处大石后藏身,又过了一会,脚步声响,有两个人向这里走来。渐渐移近,听得出来人步履轻捷,显然都身有武功。
俞清心道:“毕方自为这里隐秘,谁知只有半日的功夫,便有人寻到。却不知来的是谁?”见毕方将眼睛凑在石缝间,向外张望,却似乎忘记了要来点上自己哑穴。
便听一人叫道:“师妹!师妹!回来!”俞清听得这声音甚熟,略一思索,便想了起来:“这是那太极剑门下的弟子,叫做甚么剑廖云恺的。”耳听得脚步声急,片刻间那两人又近了数丈,廖云恺叫道:“师妹!我叫你回来,你……你怎地不听我话!”跟着便听詹薇的声音道:“凭甚么我要听你话?你当了太极剑掌门了么?”
廖云恺道:“师父回荆州养病,临去时令我代掌门户,你明明便听见的。”詹薇道:“太极剑门下弟子数十,廖大掌门也不必紧盯着我一个罢?我自回荆州找我爹爹去,你也不许么?”
廖云恺急道:“师妹!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?”草丛沙沙响了两下,似是他快步追上。詹薇喝道:“放手!”廖云恺迟疑一下,道:“师妹,我见你这两日对我总没个好声气,想是我为人糊涂,哪里得罪了你,我现下给你赔罪便是。”
詹薇冷冰冰地道:“我哪里敢叫师兄你赔罪!廖师哥,你还是赶紧回去,制造‘天云五色绵’去对付毕方要紧,何必在此间浪费时光?廖师哥率领群雄诛灭恶贼,从此便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大侠,有的是……有的是人来同你联手,咱们荆州双剑的名字,此后再不必提起。”
廖云恺急道:“师妹,我……我对你一片真心,你怎可这般疑我?我倘有二意,便教我天雷轰顶,万劫不得……”詹薇不待他说完,便道:“我不是疑你,我便是瞧不起你!光明正大地打人家不过,想出来这等下三滥布毒的法子。你们说那姓毕的是武林中人所不齿的恶贼,你们这般行事,我看同他也没甚么分别。”
廖云恺道:“师妹,你好不糊涂。毕方杀了这许多正道人士,又害得师父重伤,你却替他打甚么抱不平?”詹薇气鼓鼓地道:“倘只有他一个,你用这□□也罢了,可是……可是……他明明挟持了俞大哥去。”
廖云恺道:“倘若用药顺利,一切便如计划,七天之内,无论如何都能生擒了毕方,救出俞大侠。”詹薇厉声道:“倘若不顺利呢?岂不是便害了俞大哥?”顿了一顿,又道:“你跟管慎之他们说 ‘天云五色绵’是极厉害的迷药,用后令人四肢绵软,内力全失,为甚么却不告诉他们,这药倘若十二个时辰内不得解药,便成深入内腑的剧毒?我念在大家同门份上,不来当场拆穿你。可俞大哥若有个好歹,你置我太极门的名声于何地?”
廖云恺默然半晌,道:“你不是嫌我用毒对付毕方,你……你就是怕伤到了俞清。哼,你对他,可好得很哪。”声音中极是苦涩。
毕方听了这一番话,回头向俞清看去,眼中满是揶揄之意。俞清心道:“詹姑娘同我只识得两日,统共说不了几句话,哪里有半点情愫?廖师兄只怕是会错了意。”
却听詹薇道:“不错。俞大哥救过了我,又救过爹爹,倘不是忘恩负义之辈,怎能起害他之心?”廖云恺道:“师妹,本门的‘天云五色绵’由师父当年从苗疆得来,原是苗女惩治负心人的蛊毒,药性虽然厉害,却并不致命,只消过后疗治得法,也不会留下什么后患。”
詹薇道:“你少来诳我!我听师父和师叔说过,这蛊毒过了一天不解,便会落下……落下重大的残疾。”廖云恺道:“这残疾于旁人或者要紧,于你的俞大哥却不相干。”
詹薇怒道:“你这话是甚么意思?”
廖云恺道:“因为……因为俞清本就是个天阉!”这句话说了出来,林中的詹薇和石壁后的毕方都吃了一惊。詹薇满脸通红,道:“师哥,你……你胡说八道甚么!”
廖云恺一语出口,便即后悔,心道师妹是个未出阁的闺女,却如何能向她说这等话?然而覆水难收,咬了咬牙,暗道:“说也说了,索性便让她知道,也好从此死了这心。” 道:“师妹,俞清年纪已然不小,迄今并未成家,你道是甚么缘故?他少年时便在江湖上声名隆着,这十来年里,难道还会短了向他提亲